【以申相煦】二维边界

剧版棋魂RPS

cp:申煦


切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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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另,笔者知识和常识有限,凡本文涉及到的任何知识与常识都请读者理性判断


建议阅读前文,因为此篇有一些与前文共通及承接前文的概念




《二维边界》





周末上午,节目录制结束之后,胡先煦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好饿啊”。并附了个自拍,立马收到几条点赞,几条回复,他在出租车上一一回完,等待司机师傅把他送到他的大学这个目的地。未想到这条朋友圈竟使某人专门给他发一条微信消息——“来我这儿吃一口?刚逛完超市”,配图是一张收获颇丰的购物袋的照片。

消息来源是郝富申。

他们彼时在剧组的关系就很不错,应该说,整个剧组无论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都相处融洽。几个同辈的演员熟悉得更快,杀青后也经常一起约饭,然而彼此都有各自的工作和课业要关心,团建很少有人齐的时候。他们这些人还有个微信群,拍摄刚结束的一段时间仍然热闹,后来日渐冷清,不过一旦有人挑起话头,还是能够时不时地重现一下昔日辉煌。胡先煦太忙,经常没机会参与实时讨论,可每当他看见那1k+的未读群消息提示的时候,都不用点开,他就已经觉得乐呵。他觉得说得少点也无妨,免得将话在线上都聊完,找不到由头再见面。私聊也是,但不能不聊,不聊就容易不敢见面。

他和郝富申聊得不多不少,聊天记录在日期模式下星星点点,但从未断绝过。只是郝富申似乎是一个更喜欢电话或是面谈的人,他俩聊天记录里的文字和语音少有太长的对话,更多的是长短不一的通话时长。通话时长只显示四位数字,内容则在太快的日子里变得像梦一样,留不下证据。群聊胡先煦还能作弊地复习一下聊天记录,可如果郝富申某天问他,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说到哪儿了么,胡先煦实在没有办法回答。郝富申从没如此问过,也不知道这点值不值得庆幸。

冬天弥漫在北京的树梢、车站、行人与楼宇之间,也扑在胡先煦身旁的车窗上,胡先煦刚用手指在车窗上画完一个小机器人的脑袋,便又接到一条信息——郝富申给他发了定位,让他到的时候给自己打个电话,自己下楼去接。胡先煦先前只回了个“哇!”,没有明确的意思,这才在输入框中回复一个“好”字。他想了想,又改成“恭敬不如从命!老铁!”,带了个抱拳的emoji给郝富申发了过去。胡先煦对司机说,不好意思师傅,咱临时换个地方,去这个地址。


真计较起来,郝富申此举可以算作践行二人分别扮演俞亮时光时许下的承诺。原本,结合回忆中的情境,胡先煦只以为那是一句随口说说的话,没想到时隔多日,那句话在今天质变为现实。那一日,二人恰好都没有戏要拍,胡先煦发微信,问郝富申在不在房间,郝富申称是,他便按照约定带着游戏机来郝富申房间找对方联机。胡先煦敲门,郝富申一边捧着随身听,一边单手把门打开。

“听什么呢?”胡先煦一进门就问,其实他也没有特别想知道,在他的观念里,俞亮才是那个用CD机听音乐的人,听得大抵也都是勃拉姆斯、舒伯特一类。

郝富申没有马上回答,拽了把椅子让胡先煦先坐下,自己则站着将一只耳机取下来,在衣服上蹭了蹭,蹭完又像反应过来似地朝胡先煦笑笑,重新拿了张纸巾将那只耳机擦了擦,自己坐在床上,然后把耳机递给胡先煦。

“哦哦,周杰伦。”胡先煦瞪大眼睛,又仔细听了听,判断道:“《夜曲》”,接着他玩笑道,“俞亮怎么不听马克西姆?”

“俞亮也爱听《十一月的肖邦》。”

二人无言地听了一阵儿。胡先煦又说:“还真挺好听的,没啥年代感,这张专辑哪年的?”

“2005年。”郝富申说。

“噢……”胡先煦点点头,“那我觉得时光应该听得比俞亮早。”

“可能是吧。”说罢,郝富申询问道:“还想继续听一会儿吗?”

“再听一会儿吧。”

郝富申说好。听前几首的时候他还保持着坐姿,后来大概是乏了,便半仰躺在床上,脚还留在地面。好在他离胡先煦坐的位置很近,耳机线也足够长,后者的耳机没被扯掉。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郝富申脸上,他闭着眼,含含糊糊地问胡先煦:“你说俞亮会用什么手机铃声?”胡先煦答:“那时候都用系统自带的吧?”郝富申又说:“好像也有很多人下载歌曲片段当铃声,可能没有现在方便。”现在好像又太方便,少有人特地用铃声彰显什么。

随身听不知什么时候被胡先煦拿在了手上,他抬头看了一眼郝富申,又垂眼把玩手中的播放器,俞亮的人物小传在他旁边的小茶几上,胡先煦问郝富申自己可不可以看,郝富申用手比了个OK的姿势,还是闭着眼。胡先煦看了一会儿,蓦然问对方,看别人对自己所饰演的角色的评论于他来说是怎样一种感觉。郝富申略微思忖,回答批判性阅读。胡先煦附议。听罢,他扬起一只手臂,手臂的尽头是一只拳头,胡先煦与他拳拳相碰。碰完,郝富申又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其实自己偶尔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感觉他们评价的好像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

胡先煦唔了一声。

“这可能也是做演员最神奇的地方。”半晌,郝富申终于说道,此时歌曲大概进入第七首的前奏,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没有询问胡先煦,便按下随身听的暂停键。郝富申说:“咱们还是打游戏吧。”

游戏连着玩了两三个小时才告一段落,中途胡先煦问他最喜欢那张专辑中的哪首,郝富申说自己也说不上来,主要是听个曲调,胡先煦便不再问。后来郝富申说自己晚上想骑自行车兜风,问胡先煦要不要一起去。胡先煦欣然同意。那个晚上,他们车骑累了,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休息之余还聊了会儿天,不过也只是闲聊。不知聊到什么话题,胡先煦说自己忽然饿了,郝富申说现在没办法,哪天你到我家来,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承诺的出处就是如此。


方圆市的胡先煦饿了,北京的胡先煦却即将得以饱餐,实在有点儿穿越的意思。胡先煦看了看表,距离收到上一条微信的时间只有十几分钟,他又刷新了一遍朋友圈,回复了几条新留言。胡先煦朋友圈的背景图是一张从黑暗的宇宙中遥望地球的照片,他的自拍此时此刻就在地球下面,胡先煦迅速将自己划过,不愿让微妙的心绪暴露于整片星空。


胡先煦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郝富申果然在楼下等着,有那么一瞬间,胡先煦将郝富申此时的身影与在北斗杯预选赛场地门口前等待时光的俞亮重合。但胡先煦此番准时赴约,郝富申也没有理由抱怨“你怎么才来”。进门之后,郝富申先给了张酒精湿巾让胡先煦擦手,又让后者配合自己将外套用酒精喷雾消毒,胡先煦一边哀叹真麻烦一边任郝富申“差遣”。二人洗完手便直奔厨房,郝富申本来让胡先煦在大厅坐着自己看看电视或者玩点儿游戏,胡先煦道那不行,自己可不能光吃饭不干活,于是便给郝富申打下手。说是打下手,实际上胡先煦也没什么可做的,郝富申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将米饭下锅,菜也大致做了一半,胡先煦只能帮着递一递调料,或者扯几张厨房纸。

菜有三道,分别是粉蒸排骨、白灼菜心、土豆烧牛肉。胡先煦把做好的菜端上餐桌后,立即掏出手机想拍张照留念。胡先煦甚至还想发条朋友圈,配文都想好了,就叫“AI做菜”——但这一切都被郝富申扼杀在摇篮里,“吃我做的饭别拍照片”,他说。

“明明也有我的辛勤付出。”

“就一点点儿。”

“嘁。”

郝富申想用筷子夹块排骨给胡先煦来安抚,可能俞亮也会这么做,郝富申考虑到自己如今似乎没有这个资格,于是把盘子往对方那里推了推,“你不觉得拍了照之后,吃饭这事儿就显得有点儿假么?”

“郝富申同学,你在朋友圈深夜放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胡先煦同学,跟我好好吃饭,不可以拍照。”这句话着实有些霸道,却让郝富申说得斯斯文文。他微微扬着头,稍努嘴,有点儿不满又有点儿像撒娇。胡先煦只好作罢。

二人在饭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互相问了问近况,又聊了几句各自所知的剧组结识的其他朋友的近况,就是不提及彼此上次单独见面是什么时候。他们说北京最近真冷啊,幸亏有暖气和地热,又叹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胡先煦夸郝富申菜做得好,郝富申道谢。又见到那对熟悉的括号,胡先煦感觉小机器人回来了,笑得十分开心。郝富申又好奇他为什么笑,胡先煦不作答。二人为了保持身材都不喝饮料,于是只好称水足饭饱。

胡先煦问郝富申借卫生间,先前胡先煦已来过,不过当时他专心洗手,完全未注意细节。郝富申家的卫生间很干净,有一种男人的整洁——即,看起来似乎是把所有东西都摆在台面上,可东西又不多。胡先煦注意到一支漱口杯、一支电动牙刷、一支牙膏、一瓶洗面奶、一瓶洗手液、一个电刮胡刀,除了毛巾,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单数。胡先煦看向镜子,看了很久,他相较时光瘦了许多,发型、打扮都大不一样,他自己早就了解,也猜测郝富申同样这么想。胡先煦安静地从卫生间出来,小心地观察这间三室一厅的公寓,他看不到除了亮的灯、闭的门和白的墙之外的东西,可还是觉得自己鬼鬼祟祟。他来到大厅,不小心瞥见郝富申从剧组保留下来的棋盘,棋盘在电视柜附近,上面光秃秃的,棋子不知道被收到哪里去了。胡先煦倏地想起俞亮和时光同食同宿为北斗杯训练的场景,后知后觉地难为情起来。

郝富申背对着他,窝在茶几的一角,看样子是在写些什么。胡先煦走向对方,走近了才发现茶几上摆着好些书,比较新的是几本英语辅导书,旧的是几本戏剧理论书和漫画,新书围绕在小机器人周围,旧书暂且只能远远地望。小机器人在做英语四级历年真题,被胡先煦发现了。他坐在与郝富申相邻的另一角,郝富申说,等一下,我马上写完这道。胡先煦说,不急,我没啥事儿,你写完我帮你对答案——和很多普通大学生一样,郝富申也把答案单独撕了下来。胡先煦忍不住笑意,仿佛小机器人要努力学习英语是什么奇妙的概念似的。郝富申问他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傻笑,自己做的饭就那么香吗。胡先煦点头称是,又拍拍对方的肩膀,说Mr Hao你要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胡先煦低头翻页找答案的时候,郝富申这么对他说:“你英语好,我看过你说英文的剪辑。”此时,郝富申趴在台面,脑袋枕在一只胳膊形成的臂弯中,另一只手不停地转着笔。

“欸,还行……还挺凑合,是吧。”胡先煦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有点语无伦次。

转着的笔突然掉在台面上,啪嗒一声,特别清脆。郝富申将笔捡起来,用它戳了戳胡先煦翻动纸页的手,还是那副歪着头的姿势。胡先煦带着疑问的表情转头看他,郝富申也用乌溜溜的双眼看向胡先煦,笑着,叹息般地说道:

“救救我。”


在剧组的时候,别人管郝富申叫小郝儿,胡先煦也总这么叫,时间长了,偶尔连他自己也下意识地觉得郝富申比他要小。起初,胡先煦将原因归结为剧本及原著设定给他灌输的概念——塔矢亮比进藤光小,俞亮也比时光要小——可郝富申不是俞亮。后来,郝富申学他说话,又学他说天津话。不知为何,这竟让胡先煦想起自己高中的同班同学。一对校园情侣,男生也会在女生面前扮可爱,学那个女生说话。郝富申的某些行为和那个男生如出一辙。再后来,胡先煦发现郝富申的某些行为似乎没有那么多特殊含义——他不仅学胡先煦说话,也模仿别人,不仅是身边的人,他在短视频里看到有趣的人,也会给朋友来个即兴模仿。最后胡先煦不得不承认郝富某些时候真的有些许孩子气。郝富申卖萌,胡先煦稍微有那么点儿难以名状的,管着对方的意思。可当他真管着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有些冒充。

一日,仅有他们二人在化妆间,胡先煦正整理仪表,郝富申拿着台词本进来找他对词。他让郝富申稍等一下,没想到郝富申直接越过胡先煦本人,同镜子里的像打招呼:“你好呀,时光。”胡先煦有些挫败感,他转过身来,郝富申又说:“你好,先煦。”胡先煦实在有些无可奈何,重新转过身去。郝富申仿佛什么都没意识到似的,懒洋洋地把头歪在他的左肩上。

“干啥?”胡先煦问,他觉得郝富申此刻像个没电的小机器人。

“AI罢工了。”

闻言,胡先煦颤抖般地耸了耸左肩,说道:“那你到椅子上歇着去。”他这句的语气实在有些着急,郝富申说他对自己态度不好,这么说着的时候,还带了点儿零星的冤屈。胡先煦在镜子中盯着郝富申模仿机器人机械式的步伐走到一张椅子旁边,然后坐下,他说不出来别的,只好说:“奇奇怪怪的。”又马上走过去占据郝富申对面那张椅子,“AI就是AI,所以才沉迷二次元。”

“糟糕,被发现了。”郝富申捂住脸。

两人笑。


依胡先煦看来,郝富申好像很善于分辨他与时光,除非对台词或走戏,郝富申与他探讨剧情之时,都呈现出一种寻访性质的,探索人工湖中鱼的姿态。此时的郝富申又格外成熟。胡先煦很想找出郝富申的孩子气与成熟之间的分界线。间或的闲暇时光,胡先煦会尽量让组里的每一个同伴演员和与他相熟的演职人员出现在他的Vlog合集里(前提是征求他们的同意),他没想给别人分享,就自己看,权当留作纪念。某天拍到郝富申,对方正穿着俞亮的戏服坐在沙发上,郝富申的神态被镜头检阅,似乎一切细节都会暴露。胡先煦以玩笑语气问,Mr Hao,你在想什么。郝富申不回答,冲他的手机镜头耍帅,又隔空mua了一下。 胡先煦笑,一只手揪着时光的衣角,说:“别闹了。”

在那个他们一同骑自行车兜风的夜晚,郝富申对胡先煦说,俞亮这个角色让他更加成熟。彼时郝富申正和胡先煦比赛谁能更快地骑到他们目光所及的最近的长椅。二人几乎同时到达,约定改日再赛。将自行车推在一旁,两人坐在长椅上休整。没有人路过,也没有机动车鸣笛,除了二人的喘息声和长椅边路灯下飞蛾劈劈啪啪扑动灯罩的动静,夜晚在这个角落安静得几乎要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有朋友给郝富申打来电话,郝富申也不避讳,当着胡先煦的面接听。

“在这儿坐着。”胡先煦本来要离远点儿,却被郝富申按住。电话打了大概有十几分钟,胡先煦也听了十几分钟。他不是故意听的,为了转移注意力,胡先煦研究了一会儿扑棱蛾子,可灯泡太亮,他脸上还有汗,灯光刺得他眼睛有点儿疼,他想问郝富申又没有纸巾,可又听见郝富申在笑,便不想打扰。他听不明白他为什么笑,结合上下文,他猜测郝富申可能是和朋友聊到了什么内部笑话。胡先煦收回看向飞蛾的视线,眼前一片白色的视觉暂留,胡先煦想到电影的重要原理也有视觉暂留,还有什么来着,他想不起来……然后郝富申的声音就在这片白色中变得更加清晰了。他离得这样近,怎么都会听见。

“对不起哈,耽误了。”撂下电话,郝富申说。

“你别老跟我说对不起,这点儿小事儿用不着……”胡先煦越说声音越小,说到后来他向后倒去,头倚靠在椅背的边沿,闭目养神。

“那谢谢你,谢谢你这段时间和我一起探讨剧本……” 郝富申摸了摸鼻子,又稍微耙了把头发,说道:“……演俞亮很快乐。”

郝富申看向胡先煦,问:“困了吧?”

“没有。”胡先煦仍闭着眼,说:“演戏很快乐,当时光也很快乐。”可能就是因为这句话,郝富申才会在给胡先煦录生日祝福时叫他时光。蛋糕上写的也是时光的名字,郝富申不算称错名。


对完试题答案,郝富申带胡先煦参观自己租住的居所,胡先煦最喜欢郝富申的书房,有两面书架都是手办和漫画。胡先煦从郝富申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专业书,说自己一直想看,图书馆里的都被借走了。郝富申说,喜欢就送你。胡先煦说,别别别,有借有还。

太阳落山了,胡先煦还要回学校,照着位于玄关的穿衣镜,胡先煦把外套穿上,郝富申给他拿了一个新口罩。郝富申没怎么见过胡先煦穿冬装的背影,他像是为了熟悉情况似的看了几秒,之后他的眼睛又越过胡先煦的肩,探寻后者在镜中的表情。胡先煦转身,冲他挤眉弄眼,说:“怎么,就这么舍不得我啊?”

换作别的朋友,郝富申可能立马就来一句“你别自作多情。” 这毕竟是俞亮的台词,不是他的,他说:“嗯,你说得对。”

胡先煦听罢此言又推他,让他赶紧把那本书拿过来,道,说好书要借给他,不能说话不算话。


郝富申其实没有错过某个背影。

在俞亮的杀青戏前的第三个雨天,郝富申问导演要了寻找最佳机位那天的彩排录影。郝富申仅仅是为了检查自己的情绪和肢体表达,未曾想过自己竟会遇到一张笑脸。胡先煦的笑意留在了那个夜晚,留在了摄影机上,留在了窄小的监视器中,随着他转身的动作不见踪迹——但郝富申还是发现了。


二人在郝富申所租公寓的小区大门外分别,郝富申为胡先煦指了方便打车的方向,胡先煦同他挥手道别,说太冷了,让他赶紧回屋。胡先煦走出很远,又回头,发现郝富申还在原地,便转身站定,望着郝富申。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再挥挥手。

“常联系!”郝富申突然大喊道。

马路对面的胡先煦忽地更大幅度地朝郝富申挥手,动作像是要跳起来。下雪了,飘萦的雪花落在他的头顶,他的双手在风中空握着,仿佛是为了抓住些什么。或许一颗星星正穿过漆黑的宇宙为他降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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